真未谷的沉默简直震耳欲聋、掷地有声。

    牛岛把真未谷的沉默看在眼里，抓住真未谷的手让她靠近自己。

    再度确认，“未谷你喜欢佐久早吗？”

    “黑尾、木兔还有宫侑，你喜欢吗？”

    真未谷绝望地捂住牛岛的嘴，捂得死死的，牛岛的嘴唇紧紧贴在她掌心，“若利，我求你，别说了。”

    牛岛背后，佐久早已经完全把衣柜门打开，他委屈抱着双膝，一双幽怨郁气眼睛盯着真未谷，想知道她的回答。

    她喜不喜欢？

    她都喜欢！她都嘴过！

    她、她、她快要疯了！

    真未谷真的碎得很彻底，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非要选一个喜欢吗？能都不喜欢、或者都喜欢吗？”

    佐久早：盯——

    真未谷叹气，低头又对上牛岛的专注目光。

    真未谷破罐子破摔了，她受到的刺激可太大了，站都快站不稳了，干脆不客气地坐在牛岛的大腿上。

    嚯！好家伙！好结实！

    牛岛睁大了眼睛，佐久早在衣柜里，揪住了他手边真未谷的可怜衣服。

    真未谷松开了手，她坐在牛岛大腿上的姿势，缩小了他们的身高差，让她刚好能捧住牛岛的脸跟他对视。

    “若利怎么不问我喜不喜欢你呢？”

    牛岛沉默，有些期待地问，“未谷你喜欢我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想我喜欢你吗？”

    牛岛的脸颊自然地蹭了蹭真未谷的手心，“我想，我很想未谷你喜欢我。”

    真未谷抱住环住牛岛的脖子，抱住他，“那我喜欢若利，和你喜欢我是一样的程度。”

    牛岛的开心满溢出来，他张了张嘴，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什么好。

    要说出来他究竟有多喜欢真未谷，然后具体想象出真未谷也是这同样程度的喜欢他吗？

    牛岛想说，真未谷却捂住他的嘴。

    “但是。”真未谷的手指摩挲着牛岛的眉眼，“喜欢的程度是永远不可能对等的，所以只会是若利的喜欢，比我的喜欢要多得多。”

    “其他人也是这样，他们对我的喜欢，远比我对他们的喜欢多得多。”

    “我经常会因为这样的不对等而感到抱歉。”

    “我无法平等地回馈每个人的爱，这里面包含若利、佐久早，也包含其他人。”

    佐久早把真未谷手里的衣服捏得更紧了。

    “所以刚刚若利你问我的问题，我的确都喜欢他们，也喜欢若利。”

    “但这样的喜欢根本不对等，我也无法给出对等的回应。”

    “若利你还要喜欢我吗？”

    牛岛沉默，他看向真未谷的目光异常深沉，他动了动唇，真未谷感知到手里的柔软异样就松开了牛岛，等待他的回答。